仙女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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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宁手记|第一周 一个UP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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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admin
时间:
4 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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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宁手记|第一周 一个UP主
“又有这么多小狗找主,人活着的意义看来真是和自己和解啊。”
看着邮箱里铺满一屏幕的寻主邮件,我在心里感叹,随手关掉邮箱,看着屏幕变换为桌面背景,窝进沙发背慢慢发愣,太阳快下山了,窗外的鸟叫和汽车发动声清晰可闻。沙发宽大又柔软,让人舒服极了,我的心神慢慢从刚结束的线上调教中抽离出来,不由自主地飘到明天的日程上。
“啊……明天有2节课,下午上完课,就去把《积极心理学》再看一章吧,这周不计划调教活动了,周末就无所事事地游荡吧。”我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,窝在沙发里变换了个姿势,只感觉脑子渐渐放空,意识微微一沉就睡过去。
我叫沈宁,这是我的手记。为了更好地认识自己,我决定写下这本手记并在网络发布。我是一名心理学学生,男性,主攻心理咨询,同时,我还是一个Dom,即SM中的施暴者角色。这两个角色既统一又对立,有时让我害怕,有时让我庆幸,真是让我欲罢不能。现代心理咨询(港台称心理辅导)要求咨询师对来访者倾听共情,在保持客观中立立场的基础上对其施以援手,Dom却几乎全盘违背这些规则,是在控制、折磨Sub(SM中的受虐者角色)的过程中让双方体验愉悦,让我庆幸的是,目前两种我还能分得清两种活动的清楚边界,在咨询中倾听共情,在调教中再利用共情能力去控制SUB并以此为乐。
需要说明的是,我清楚地知道这些行为已经完全违背了心理咨询的伦理要求,已经破坏了行规,这没有辩驳的空间,但在另一方面,Dom角色也是我作为一个个体,探索自己的一种活动,是出于我自己发展的需要而进行的。本手记以我为主视角,尽量以“第三只眼”的角度审视我的经历,以供日后分析,期待大家评论。
我是从两年前开始接触SM的,主要是在网上招募小狗(在本文中,小狗指SUB)进行调教,到现在大概有过7、8只小狗,现有联系的有3只,基本每周组织1-2次调教,一次1到2个小时,这样不会占用太多时间,节奏比较合理。刚结束的调教是我新收的一只小狗,一个地理男老师,我叫他阿谢(化名),他经常在B站发布高中地理知识什么的,这是我跟他第一次调教。
我很多时候都觉得,SM和心理咨询有共通之处,即对别人更多的理解。跟阿谢的相处是从B站开始的,我发布招募小狗的评论,他来应征,这是我第一次和教师建立SM关系,有点忐忑,既担心我能不能给他想要的控制,又担心我能不能从中获得乐趣?毕竟没有乐趣我也坚持不下去啊!如果无故退场,对Sub来说这也是一种伤害。所以在第一次语音聊天里,我花了比平时长得多的时间。
他的声音不算好听,听着他的声音,我脑补的是一个穿红蓝条纹衫带黑框板材眼镜的中年老师,估计不会太胖,反而应该很瘦。我问他之前有没有找过主人,他结巴了两声说没有,好像很紧张。
我说:“那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间你鼓起勇气想要找一个主人啦?”
电话那头又“额,额”地结巴了两声,然后说“想试试”。
在我看来,Sub在SM中想寻求的东西有很多,简而言之就是对依恋的满足、对安全的追求(这是精神分析)、对安全、归属和自我实现的需要(人本)、观察学习、强化(社会学习)等等,不同理论角度不同,Sub的需求及其成因(这是我猜测的可能的成因,不一定客观)其实也因人而异,阿谢的反应看起来是典型的想要找“理想父亲”的形象。我在SM中比在咨询中要大胆的多,好像是找个机会肆意展现我咨询中所不方便展现的犀利与睿智(这应该是我自我实现的需要),但即使是这样,在此刻就下判断还是太早了。我暗暗捏一下鼻梁,带着自己的假设,继续听他的声音。
我问:“你能接任务吗?”
他还是结巴两声,然后说“看情况”。
我心里的暴虐愈发显露头角,他磨磨唧唧。我说:“你真是一个反差的贱狗,就是想让我骂你才能知道,你不是来当老师的,是来当狗的吧。”
他沉默了大概一秒钟,吸了口气说:
“爸爸”。
我心里一下子充满了能量,像棉花一样柔软,像针尖一样锋利。他的反应告诉我,我猜对了,我判断的没有错,他想找一个理想的父亲,同时还有很强的内疚感(前文没提,这也是我的基本判断)。
我沉下声来,说:
“跪下”
阿谢显然没做好准备,又结巴着说:“主,主人,我……我这里不方便,我在厕所。”
我在坚持和让步间犹豫了一下,但按照谈话的节奏,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不多了。来不及仔细斟酌,我冷笑一声:“刚认爸爸你就不听爸爸的话,你还想让爸爸喜欢你吗?”
阿谢那边先是沉默了两三秒,然后就能听到衣服的悉索声,他的声音变得既紧绷又放松,他说:“爸爸,我跪下了。”
我再一次体验到了那种充满能量的全能感,这是一步险棋,在刚建立的关系中就考验Sub的服从性,一不小心就会破坏这段刚长出的关系,就像踩断一棵花苗。如果时间允许我会慢一点,再多想一点,但这是Dom,支配也是Play的一环,不可不品尝。
后来的过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,没有什么值得记录。
就这样,我结束了这周的活动,然后在结束之后窝在沙发里迷糊睡去,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放松,这一刻,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沉寂下去,仿佛在夕阳下只有我自己,在沙发对面坐着的,是另一个我自己。
半响过后,我醒过来,看见夕阳的残辉折射在窗台上,有金灿灿的光,我从沙发站起身,走向游戏室。
至于下周,那是下周的事。
此貼由Diss重新編輯:2025-05-25 21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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